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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从居住模式方面考察了村改居工程的实施对凡村人际关系变迁的影响。村改居之后,凡村从原来院落式的平房居住格局变成了现今单元楼式的居住格局。陌生人频繁的往来流动使村落的自然边界不再明晰,凡村村民的日常人际交往圈也有所扩展。院落式平房居住格局的消失,使人们的生活被隔离成私人领域和公共领域两个明显对立、毫无交界的独立样态。单元式楼房内的独立空间促进了个人隐私权的发展,隔绝了原来熟人社会中人们之间亲密的交往关系。家庭中的成员更多的是以个体为单位和主体与自己所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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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从家庭结构层面分析了凡村村改居工程的背景。凡村是一个具有多个大家庭团体的多姓氏村落,以每个院落作为一个家庭单位,凡村大部分家庭表现为以父子关系为主轴的“家”模式。从凡村集体经济时代末期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时期的村落总人口变动趋势和村落总户数变动趋势的对比中可以看出大家庭的解体情况。并且,凡村农村社会变革后代际关系发生了改变,首要表现是家庭结构从联合家庭向主干家庭转化,家庭结构的从大到小直接影响到家庭内部权力关系在代际的转移,家庭中的核心关系从父子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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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介绍了“中国百村调查·联增村”课题的背景,“中国百村调查·联增村”项目是“中国百村经济社会调查·贵州项目”五项课题之一,课题由贵州民族大学为主组建研究团队。此外,本文对宗世法、陈斌、雷勇、张建等课题组成员和在本课题研究中发挥特殊作用的孙兆霞教授、王春光副所长以及诸多单位、集体和个人表达了诚挚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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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围绕城乡互动下的农村现代化问题,总结本研究的主要结论。农村现代化是城市力量对乡村发展产生作用的表现,联增村农村现代化水平的大幅提高与当地的打工经济直接相关,允许农村劳动力进城打工是突破城乡二元体制的一个重要举措。同时,联增村还有近三分之一的劳动力从事农业生产,小农户的基本特征没有改变。联增村村民生计决策始终与整个家户的生活紧密相关,家户内部的代际、代内分工正是在家户理性的支配下形成的。最后本文指出,乡村发展的高度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城市发展的高度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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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现,在本地寻求生计的“留乡人”普遍选择兼业化经营而不仅仅是农业经营来增加家庭的总收入;“反乡人”会根据自身的能力选择在本村、乡镇、县城或更高层级的城市创业,呈现“梯度选择”的特征。在乡镇与县城的物理空间被现代化基础设施与交通工具无限拉近的时代,村庄是村民的生活场域和精神家园,乡镇可能成为“城乡共同体”的“节点”,县城则构成家户现代化的理想载体。此外,农民为追求家庭整体“幸福生活”做出的各种生计选择均呈现的家庭“分离”特征,社会经济发展与国家政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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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将联增村村民外出的历程概括为“带”、“滚”、“闯”三阶段,指出农民工的外出-回流与家庭生命历程紧密相关,“打工潮”也促使“半工半耕”家庭分工模式的形成。农民工的城乡间流动是由家庭理性支配的,联增村村民外出和留守的分工是夫妻间、父辈和子辈间基于家户利益共同决策的结果。农民工的城乡间流动促进了劳动力个人的成长发展和现代化,打破联增村通婚的地域界限,跨地域家庭使得原本已经不断核心化的家户进一步发生家户分离。打工经济使村庄的后乡土特征越来越突出,村庄发展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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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阐述了联增村的家户、村庄、区域社会结构和民俗节日、文化禁忌。“家户-区域”连续统是联增村主要的内外结构。联增村家户规模较小,成员较少;村内共有7个村寨,是典型的多姓混居村庄,存在7个村寨相互通婚的情况;联增村在周边区域,有着严格的通婚圈、市场圈。民俗节日“三月三”实质是具体村寨中的一种公共活动,它将单一的家户连接起来,并通过精神象征和文化意义表征社会秩序。禁忌的源起、传播、传承过程,实质就是一种社会性区隔的过程,布依族的“烂布鬼”构建,实际将神圣(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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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张霖回忆母亲的教诲为依托,展现了一个瓦窑家庭的百年变迁。张霖母亲的娘家在衙门口村,她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没有名字,但母亲总唠叨的话却毕生受用。张霖15岁时,父亲因病去世,撂下一家七口人吃饭的难题。张霖在母亲的教诲下懂得了干苦活、过苦日子的道理。张霖小学毕业后就和母亲一起挑起养家的重任,在老同学的帮助下干起了在集市上卖粮食的活。时局变化,张霖把典当出去的土地又赎了回来,以耕种土地为生。20世纪60年代,张霖被遣送回农村劳动,在生产队一干就是15年。1979年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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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化时期的一系列制度为改革开放以来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家庭手工作坊奠定了稳定的社会基础和经济基础,也提高了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由此改变了李村当地的婚姻形态与家庭结构。李村借由共同的教育、共同的生产生活等建立了共同的生产生活规范,从而形构了以生产队为中心的地缘圈,逐步建立起了村庄共同体,并打散了一直悬浮在村庄外部的江湖。